【注 释】
[1] 所有引文,凡未特别标明皆出自《佛国记》。章巽校注:《法显传校注》,中华书局,2008。
[2] 这位天竺道人唱诵的似乎是弥勒下生一类的经类。法显要求抄录此经,但他说没有写本。因此,法显这里所写的这一段“弥勒经”,完全是凭记忆后记下来的。笔者这里要说的是:当时兰卡社会上经常可以见到外国僧人。
[3] 斋日,为在家佛教徒持八斋戒,谨慎身心,反省行为并行善事之精进日。太阴历每月之八日、十四日、十五日、二十三日、二十九日、三十日等六精进日,即称六斋日。于此六日,出家比丘亦集合一处行布萨。据《杂阿含经》卷四十载,于此六日,四天王及其大臣出巡世间,观察人间善恶。亦有以每月之一日、八日、十五日、二十三日为斋日,称四斋日。
[4] 六部当中,僧祐撰《出三藏记集》时,《方等泥洹经》《僧祇比丘戒本》《杂阿毗昙心论》就已经阙失了的。保存下来的《大般泥洹》、《摩诃僧祇律》、《杂藏经》中,只有《杂藏经》梵本得自兰卡。
[5] 大军王(334-361)在位时,印度僧伽密陀来无畏山。该王宠信僧伽密陀,支持他而排斥大寺派,甚至下令断绝对大寺的供养。大寺比丘一度被迫逃离,史载其九年间沦为空寺。大寺被毁的第十年,大军王臣下兴兵抗议,该王方允许大寺比丘归来。其后五六百年间,大寺所说一蹶不振。从《佛国记》上看,法显在那里时,只是淡淡提及一句大寺,似乎都没有去朝礼过。
[6] “从波罗捺国东行,还到巴连弗邑。法显本求戒律,而北天竺诸国,皆师师口传,无本可写。是以远步,乃至中天竺。于此摩诃衍僧伽蓝得一部律,是《摩诃僧祇律》佛在世时最初大众所行也。于祇洹精舍传具(真)本……复得一部抄律可七千偈,是《萨婆多众律》,即此秦地众僧所行者也,亦皆师师口相传授,不书之于文字。”
[7]参见 “On the very idea of the Pali Canon” by Steven Collins, Source: Journal of the Pali Text Society 15(1990): 89-126. 该氏在文中说:“巴利语经典并不等同于早期佛教。因为这部经藏的编纂是一个部派(斯里兰卡的大寺系)僧人欲证明其正统性的手段。巴利三藏的形成是整个公元第一千年中的事。”
[8] 比法显晚几年来到狮子国的觉音大师就驻锡于大寺。并在这里把斯里兰卡的(恐怕主要是大寺中耆学们的僧伽罗语的)论释之书,尽悉译成巴利语,收入巴利三藏。
[9]西元前一世纪,伐陀伽摩尼王(Vattagamani)建无畏山寺,献给大寺的摩诃帝须(Mahatissa)长老。后长老被大寺摈出,其率门人到无畏山寺住修,与大寺分立。此后,锡兰佛教遂分成二派——大寺派与无畏山寺派。又依《大唐西域记》卷十一〈僧伽罗国〉条所载(《大正藏》51·934a):“佛教至后二百余年,各擅专门,分成二部,一曰摩诃毗诃罗住部,斥大乘习小教;二曰阿跋邪祇厘住部,学兼二乘,弘演三藏。”大寺派专学小乘,无畏山寺派则大小二乘兼学。两派对立。四世纪初,倾向无畏山寺派的大军王(Mahasena)曾大肆破坏大寺,后因宰相眉伽槃那跋耶(Meghavannabhaya)举兵劝谏,王乃谢罪,重建大寺。两寺的对立持续了整个第一千年,直到十二世纪末,帕拉卡摩巴护王一世(Parakramabahu I)王时,他取缔无畏山及祇多林两派,以大寺为唯一正统。大寺自己的寺志说这是“整顿僧伽,重归统一。
[10] Heinz Bechert, Notes on the Formation of Buddhist Sects and Origins of Mahayana, Source:Cultural Departmant of the Embassy of the Federal Republic of Germany (ed.)(1973) German Scholars on India. New Delhi and Chowkhamba, pp.6-18.